第二百八十二章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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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二章 另一個世界
“現在我就給你們一個機會，給一個讓你們來救她的機會，就是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我的條件了。”巫楝擺出一副格外友善的笑容一副有話好商量的模樣“一切都要看你們的選擇。”
“你要什麽條件？”梵利一點都不相信巫楝會給他們什麽好的選擇，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少女這麽多年來一直以純潔善良光明的形象欺騙了整個落葉大陸的人，而直到今天他也才看清楚所謂的聖女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這樣心機深厚的人廢了那麽多功夫才完成了像現在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局面又怎麽會輕易放棄？等待他們的一定是極難的選擇，可是他……不，他們有選擇嗎？看了看被喘息著坐在地上沒有力氣站起來的洛亦還有被束縛住遍體鱗傷的司諾，梵利在心底嘆了口氣開口向巫楝詢問著“我們到底要給你什麽或者給你做什麽事情才能讓你同意放了希希？”
“你放心，即不會讓你們背叛他人，也不會讓你們去為非作歹，你們自己絕對都能做主。”巫楝看著梵利一臉的戒備搖搖頭示意梵利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麽壞“我也只不過是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們想放棄我也無所謂的。洛亦、彩瑞公爵還有尊敬的聖風龍司諾大人請你們三位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
“到底是什麽條件。”梵利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巫楝調侃下去“無論是什麽條件，只要我能給，我一定會給，所以請你說出來。”
“很簡單。”巫楝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雲希希，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光芒“想要救她……用你們幾個的生命來交換就可以。”
……一陣沈默……
巫楝看著沈默著的聖龍和人微微垂下眼簾，她在等著最終的結果，即便她計劃到現在，她仍舊不知道這一個環節到底會不會成功，即便他們能夠為了希希拼命但是卻不一定會真的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就算是父母又怎樣，就算是愛人又如何……無論是龍還是人總是要比較愛惜自己的性命，這是本能。她已經見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了，平時再情深意重到最後也還是選擇保護自己，就算是這次也是那樣也不過是再失敗一次而已……
“怎麽證明你沒有騙我們。”就在巫楝認定梵利他們已經選擇放棄雲希希的時候，梵利卻開口了直視著巫楝問著“即便是我們真的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你，你仍舊不能證明你會放過希希。”
“因為我沒有必要騙你們啊。”巫楝擡起頭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她就知道也許……這一次她真的能夠成功“現在如果我想的話，殺死你們還是很容易的吧？這個沒有什麽疑問是不是？”
“沒錯。”梵利點了點頭，但是仍舊看著巫楝，眼神裏帶著固執“但是我還是想要一個讓我能夠相信的保證，保證你會讓希希平安。”
“什麽樣的保證能讓你相信？”巫楝偏頭想了想，自己的信譽在對面這幾位面前應該已經破產了，她實在想不出什麽保證能讓對方相信她，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被人類敬畏的光明神她這模樣都已經是完全背棄了，她又能拿什麽東西來起誓呢？“我發誓你肯定不信吧？”
“我問你，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梵利也的確不相信巫楝的誓言，他只需要知道一些事實就足夠了。而洛亦還有司諾……他相信能夠說服自己的事實一定也能讓他們相信，因為自己對希希的愛不比他們少一丁半點，他也不需要詢問他們就憑著他們今日為了希希做出的犧牲他確定如果能真的救希希，那他們也會願意用命去換的。因為他們都愛著希希，所以他能夠清楚的明白他們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好，你問。”巫楝點了點頭，現在只要梵利他們同意那麽其他一切都很好說。
“你為什麽不在一開始就提出條件，非要到現在才提出來？”梵利指了指受了重傷的司諾還有虛脫了的洛亦，想知道非要將他們傷到這樣重的原因。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你們會更不相信我，會認為我是為了讓你們放棄和我作對才使出的詭計。而且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們也不會真的接受我的條件的。”巫楝聳聳肩膀，她這麽多年心思全在這幾個人身上了，怎麽會不了解他們都是怎樣的性格，全都是倔強的死硬派，連帶著在地球上只有在特定時刻才會爆發的雲希希到這裏之後脾氣都壞了不少呢。若是不將他們所有的優勢都澆滅那麽真的是沒有辦法和這樣脾氣的家夥談什麽條件“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你為什麽非要我們的性命。”梵利想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麽而死，而巫楝又到底為了什麽原因竟然以光明聖女的身份去背叛光明神。
“這個我不能回答。有些事情你們知道了就沒有意義了。”巫楝搖頭表示自己不能回答，她不能告訴他們關於因為他們穿越而改變這個世界歷史軌跡而讓這個世界存在的基礎動搖的事情，這樣的理由太過荒謬也太難解釋，而且也也不合……那裏的規矩。就算是埃克.雷萌也是因為和關鍵人物牽扯太深所以才只知道真相的一星半點“我只能說，這是為了這個世界，雖然不能說沒有我自己的個人利益，但是那只是附帶，最終還是為了這個世界，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是的確如此。”
“……為了這個世界。”梵利看著巫楝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看了一眼仍舊堵在臺階上的埃克卻突然覺得巫楝這樣一個解釋竟然有幾分可信……梵利吸了一口氣繼續問了下一個問題“希希現在已經被扣上了亡靈魔法師的身份，即便你放了她她仍舊沒有辦法在這片大陸上立足，不要說希希有足夠能力在這片土地藏匿的話，也不要和我說你能讓她回到聖龍族去星落大陸，我們犧牲性命想要換回來的可不僅僅是希希活著而已。”
“她不會在這裏生活了……你們救下的不是在這個世界上的雲希希。”巫楝搖了搖頭，關於雲希希身份的問題這幾個人或者已經聽希希說過她是穿越過來的事情，要麽就是已經隱約察覺到希希並不是原本應該在這具身體上的靈魂，至於最終他們要不要用生命來換取那麽就要看他們到底愛的是希希什麽了，是身體還是靈魂，是血脈的聯系還是已經接納了這個靈魂。可是這件事她是要和這幾位說清楚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是要他們心甘情願才能夠成功的。
“不是這個世界上的雲希希？”梵利冷下了臉認為巫楝又在耍花招，希希死了也可以稱為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希希，而不是巫楝口中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裏成為游魂的雲希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想你也知道吧，關於希希的身份。”巫楝看著梵利，覺得有點憐憫，這個男人忠於自己的君主，熱愛自己的國家唯獨虧欠自己的家人，剛剛降生的女兒就被別人奪走，他用了那麽多年的時間才能將女兒找到，可是卻不能留在身邊也不能洩露與女兒的聯系，而如今自己又要將他一直可以不去摸不去碰的一層屏蔽戳破將希希只是借宿在他女兒軀殼上的一抹游魂的事實明晃晃的擺在他面前，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接受這個事實，接受這個事實之後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是她必須要據實作答。在所有的事情上她都可以動心機使手段，唯獨現在這最後最關鍵的一段她必須誠實，必須要讓對方清楚他們付出生命交換來的到底是怎樣的結果，這是最終的儀式到底能不能成功的基礎，她沒有辦法投機取巧“她的靈魂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雖然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由她的靈魂來控制這幅身軀了，但是……確切的說起來，她並不算是你的女兒。”
“……我”梵利怔怔的看著在透明的屏障裏望著自己一臉哀傷的希希，他的確是隱約知道希希身上有些事情不對，可是靈魂……如果靈魂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希希還是他的女兒嗎？這一點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張了張嘴，梵利卻發不出聲音。
“希希開始的時候也並不把你當成她的父親的。”一直虛脫著倒在地上的洛亦終於恢覆了一些力氣坐了起來看著梵利說著，註意到梵利因為他的話身體一僵，自己和司諾都很清楚希希的事情，唯獨梵利不知道，如今應該是有些被打擊到了吧？洛亦回想著當年希希第一次和梵利見面的情景，笑了一下“也許你還不知道，那時候她滿心想著怎麽樣度過她的精神蛻變期，怎麽樣進入彩瑞家的地牢，那時候在希希的眼裏你的一切都是可以拿來利用的。”
“是這樣的嗎？”梵利的目光仍舊沒有離開希希，回想著和希希第一次重逢時候的點點滴滴，那些他以為珍貴的回憶都是帶著虛假的欺騙的嗎？
“沒錯，希希的真實面貌可不不是像在你面前展露出來的那樣單純可愛乖巧，她一直是一個又自私有任性的家夥。”洛亦搖了搖頭，為苦命的和希希呆了這麽久的自己嘆了口氣“但是那次蛻變期之後她滿可以不再理會你，將你將彩瑞家全部拋在腦後，但是……她沒有，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會個你們惹來麻煩所以她並沒有利用你女兒的身份為自己謀求什麽利益尋求什麽方便，她也願意在你們面前隱藏本性，只為了讓你們能夠看到一個懂事聽話的女兒。”
“所以……”梵利繼續和希希對望著，那雙眼睛如今帶著清晰的乞求，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在乞求自己救她，而是在乞求自己離開。
“所以她是在通緝接觸之後真的在把你當成她的父親，也許對你來說她占據了你女兒的身體理所當然的就應該把你當成父親，但是對於她來說……想要再信任一個父親卻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開口的卻不是洛亦，不知道什麽時候柯鶩出現在山谷裏，看著臺階上的雲希希搖了搖頭，當年他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現在他仍舊認為自己當年沒有做錯，不過希希在當年受了多少苦他也是一清二楚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被希希承認接替自己擔當父親這個身份的男人，柯鶩從心底的覺得嫉妒“所以即便對你很難接受，但是希希她……夠資格做你的女兒。”
“這一切與資格無關。”梵利卻是搖搖頭，目光與希希的相接觸，變得慈愛而溫柔“她就是我的女兒，我與她相見的第一面，就是現在的這個靈魂，所以我的女兒一直是她從來沒有別人。”
“所以你還是接受條件嘍。”巫楝可不管這面試怎樣感動的場面，直接了當的問著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還沒有告訴我，希希到底會怎麽樣。”梵利卻沒有因為中間一連串的事情而模糊的目標，他仍要確認巫楝最終到底要怎樣安置希希。
“她將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巫楝指了指天空“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將一切都歸為原位。我並不是想要你們的性命，但是也只有你們用生命來做為代價才能夠開啟時空之門讓她回去。”
“她為什麽不能留下來。”梵利能夠看出來希希對這個世界是眷戀著的，也許當年她來到這個實際上的時候會很想回去，但是現在希希是想要留下來的，即便他們死了，但是還有其他人其他的事情值得希希留戀啊，他既然交出了自己的性命，那麽他就想給希希一個最想要的未來。
“她留下來的話，我要你們的生命又做什麽？”巫楝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雲希希“有一點你們可能不清楚，即便我現在不要她的性命，她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但是死亡總要降臨，到時候她的靈魂將永遠存貨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之中，不生不死受著永無止境的寂寞折磨，你們想要她最終是那樣的結局嗎？”
“你這是恐嚇。”梵利並不相信巫楝最後這些話。
“你可以理解為恐嚇。也可以理解為謊話，但是我的條件已經給出來了，最終是否要接受，是你們的自由。”巫楝看了看天空“你們還設有一個小時的思考時間，我可以讓你們同她談談。”
說著巫楝揮了揮手，雲希希的聲音終於從透明的屏障裏面傳了出來
“我求求你們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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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麽條件？”梵利一點都不相信巫楝會給他們什麽好的選擇，這個看起來無害的少女這麽多年來一直以純潔善良光明的形象欺騙了整個落葉大陸的人，而直到今天他也才看清楚所謂的聖女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人，這樣心機深厚的人廢了那麽多功夫才完成了像現在這樣一個無懈可擊的局面又怎麽會輕易放棄？等待他們的一定是極難的選擇，可是他……不，他們有選擇嗎？看了看被喘息著坐在地上沒有力氣站起來的洛亦還有被束縛住遍體鱗傷的司諾，梵利在心底嘆了口氣開口向巫楝詢問著“我們到底要給你什麽或者給你做什麽事情才能讓你同意放了希希？”
“你放心，即不會讓你們背叛他人，也不會讓你們去為非作歹，你們自己絕對都能做主。”巫楝看著梵利一臉的戒備搖搖頭示意梵利不要把自己想的那麽壞“我也只不過是給你們一個選擇的機會，如果你們想放棄我也無所謂的。洛亦、彩瑞公爵還有尊敬的聖風龍司諾大人請你們三位好好思考一下到底要不要接受。”
“到底是什麽條件。”梵利已經沒有耐心再聽巫楝調侃下去“無論是什麽條件，只要我能給，我一定會給，所以請你說出來。”
“很簡單。”巫楝看了一眼盯著自己的雲希希，眼中閃過一絲覆雜的光芒“想要救她……用你們幾個的生命來交換就可以。”
……一陣沈默……
巫楝看著沈默著的聖龍和人微微垂下眼簾，她在等著最終的結果，即便她計劃到現在，她仍舊不知道這一個環節到底會不會成功，即便他們能夠為了希希拼命但是卻不一定會真的願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就算是父母又怎樣，就算是愛人又如何……無論是龍還是人總是要比較愛惜自己的性命，這是本能。她已經見過很多次這樣的事情了，平時再情深意重到最後也還是選擇保護自己，就算是這次也是那樣也不過是再失敗一次而已……
“怎麽證明你沒有騙我們。”就在巫楝認定梵利他們已經選擇放棄雲希希的時候，梵利卻開口了直視著巫楝問著“即便是我們真的把自己的性命交給你，你仍舊不能證明你會放過希希。”
“因為我沒有必要騙你們啊。”巫楝擡起頭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她就知道也許……這一次她真的能夠成功“現在如果我想的話，殺死你們還是很容易的吧？這個沒有什麽疑問是不是？”
“沒錯。”梵利點了點頭，但是仍舊看著巫楝，眼神裏帶著固執“但是我還是想要一個讓我能夠相信的保證，保證你會讓希希平安。”
“什麽樣的保證能讓你相信？”巫楝偏頭想了想，自己的信譽在對面這幾位面前應該已經破產了，她實在想不出什麽保證能讓對方相信她，就算是在這個世界上最被人類敬畏的光明神她這模樣都已經是完全背棄了，她又能拿什麽東西來起誓呢？“我發誓你肯定不信吧？”
“我問你，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梵利也的確不相信巫楝的誓言，他只需要知道一些事實就足夠了。而洛亦還有司諾……他相信能夠說服自己的事實一定也能讓他們相信，因為自己對希希的愛不比他們少一丁半點，他也不需要詢問他們就憑著他們今日為了希希做出的犧牲他確定如果能真的救希希，那他們也會願意用命去換的。因為他們都愛著希希，所以他能夠清楚的明白他們現在到底是怎麽想的。
“好，你問。”巫楝點了點頭，現在只要梵利他們同意那麽其他一切都很好說。
“你為什麽不在一開始就提出條件，非要到現在才提出來？”梵利指了指受了重傷的司諾還有虛脫了的洛亦，想知道非要將他們傷到這樣重的原因。
“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你們會更不相信我，會認為我是為了讓你們放棄和我作對才使出的詭計。而且如果不是真的到了走投無路的地步，你們也不會真的接受我的條件的。”巫楝聳聳肩膀，她這麽多年心思全在這幾個人身上了，怎麽會不了解他們都是怎樣的性格，全都是倔強的死硬派，連帶著在地球上只有在特定時刻才會爆發的雲希希到這裏之後脾氣都壞了不少呢。若是不將他們所有的優勢都澆滅那麽真的是沒有辦法和這樣脾氣的家夥談什麽條件“這個解釋，你滿意嗎？”
“你為什麽非要我們的性命。”梵利想知道他們到底為什麽而死，而巫楝又到底為了什麽原因竟然以光明聖女的身份去背叛光明神。
“這個我不能回答。有些事情你們知道了就沒有意義了。”巫楝搖頭表示自己不能回答，她不能告訴他們關於因為他們穿越而改變這個世界歷史軌跡而讓這個世界存在的基礎動搖的事情，這樣的理由太過荒謬也太難解釋，而且也也不合……那裏的規矩。就算是埃克.雷萌也是因為和關鍵人物牽扯太深所以才只知道真相的一星半點“我只能說，這是為了這個世界，雖然不能說沒有我自己的個人利益，但是那只是附帶，最終還是為了這個世界，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但是的確如此。”
“……為了這個世界。”梵利看著巫楝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個答案，看了一眼仍舊堵在臺階上的埃克卻突然覺得巫楝這樣一個解釋竟然有幾分可信……梵利吸了一口氣繼續問了下一個問題“希希現在已經被扣上了亡靈魔法師的身份，即便你放了她她仍舊沒有辦法在這片大陸上立足，不要說希希有足夠能力在這片土地藏匿的話，也不要和我說你能讓她回到聖龍族去星落大陸，我們犧牲性命想要換回來的可不僅僅是希希活著而已。”
“她不會在這裏生活了……你們救下的不是在這個世界上的雲希希。”巫楝搖了搖頭，關於雲希希身份的問題這幾個人或者已經聽希希說過她是穿越過來的事情，要麽就是已經隱約察覺到希希並不是原本應該在這具身體上的靈魂，至於最終他們要不要用生命來換取那麽就要看他們到底愛的是希希什麽了，是身體還是靈魂，是血脈的聯系還是已經接納了這個靈魂。可是這件事她是要和這幾位說清楚的，因為接下來的事情是要他們心甘情願才能夠成功的。
“不是這個世界上的雲希希？”梵利冷下了臉認為巫楝又在耍花招，希希死了也可以稱為是在另外一個世界生活，他想要的是活生生的希希，而不是巫楝口中所說的另外一個世界裏成為游魂的雲希希”你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想你也知道吧，關於希希的身份。”巫楝看著梵利，覺得有點憐憫，這個男人忠於自己的君主，熱愛自己的國家唯獨虧欠自己的家人，剛剛降生的女兒就被別人奪走，他用了那麽多年的時間才能將女兒找到，可是卻不能留在身邊也不能洩露與女兒的聯系，而如今自己又要將他一直可以不去摸不去碰的一層屏蔽戳破將希希只是借宿在他女兒軀殼上的一抹游魂的事實明晃晃的擺在他面前，她真的不知道這個男人會不會接受這個事實，接受這個事實之後又會做出怎樣的選擇，但是她必須要據實作答。在所有的事情上她都可以動心機使手段，唯獨現在這最後最關鍵的一段她必須誠實，必須要讓對方清楚他們付出生命交換來的到底是怎樣的結果，這是最終的儀式到底能不能成功的基礎，她沒有辦法投機取巧“她的靈魂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雖然還是嬰兒的時候就已經由她的靈魂來控制這幅身軀了，但是……確切的說起來，她並不算是你的女兒。”
“……我”梵利怔怔的看著在透明的屏障裏望著自己一臉哀傷的希希，他的確是隱約知道希希身上有些事情不對，可是靈魂……如果靈魂是來自另外一個世界，希希還是他的女兒嗎？這一點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張了張嘴，梵利卻發不出聲音。
“希希開始的時候也並不把你當成她的父親的。”一直虛脫著倒在地上的洛亦終於恢覆了一些力氣坐了起來看著梵利說著，註意到梵利因為他的話身體一僵，自己和司諾都很清楚希希的事情，唯獨梵利不知道，如今應該是有些被打擊到了吧？洛亦回想著當年希希第一次和梵利見面的情景，笑了一下“也許你還不知道，那時候她滿心想著怎麽樣度過她的精神蛻變期，怎麽樣進入彩瑞家的地牢，那時候在希希的眼裏你的一切都是可以拿來利用的。”
“是這樣的嗎？”梵利的目光仍舊沒有離開希希，回想著和希希第一次重逢時候的點點滴滴，那些他以為珍貴的回憶都是帶著虛假的欺騙的嗎？
“沒錯，希希的真實面貌可不不是像在你面前展露出來的那樣單純可愛乖巧，她一直是一個又自私有任性的家夥。”洛亦搖了搖頭，為苦命的和希希呆了這麽久的自己嘆了口氣“但是那次蛻變期之後她滿可以不再理會你，將你將彩瑞家全部拋在腦後，但是……她沒有，她知道自己的身份會個你們惹來麻煩所以她並沒有利用你女兒的身份為自己謀求什麽利益尋求什麽方便，她也願意在你們面前隱藏本性，只為了讓你們能夠看到一個懂事聽話的女兒。”
“所以……”梵利繼續和希希對望著，那雙眼睛如今帶著清晰的乞求，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在乞求自己救她，而是在乞求自己離開。
“所以她是在通緝接觸之後真的在把你當成她的父親，也許對你來說她占據了你女兒的身體理所當然的就應該把你當成父親，但是對於她來說……想要再信任一個父親卻是一件非常難的事情。”開口的卻不是洛亦，不知道什麽時候柯鶩出現在山谷裏，看著臺階上的雲希希搖了搖頭，當年他認為自己是正確的，現在他仍舊認為自己當年沒有做錯，不過希希在當年受了多少苦他也是一清二楚的，回頭看了一眼這個被希希承認接替自己擔當父親這個身份的男人，柯鶩從心底的覺得嫉妒“所以即便對你很難接受，但是希希她……夠資格做你的女兒。”
“這一切與資格無關。”梵利卻是搖搖頭，目光與希希的相接觸，變得慈愛而溫柔“她就是我的女兒，我與她相見的第一面，就是現在的這個靈魂，所以我的女兒一直是她從來沒有別人。”
“所以你還是接受條件嘍。”巫楝可不管這面試怎樣感動的場面，直接了當的問著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你還沒有告訴我，希希到底會怎麽樣。”梵利卻沒有因為中間一連串的事情而模糊的目標，他仍要確認巫楝最終到底要怎樣安置希希。
“她將會回到自己的世界。”巫楝指了指天空“從哪裏來到哪裏去，將一切都歸為原位。我並不是想要你們的性命，但是也只有你們用生命來做為代價才能夠開啟時空之門讓她回去。”
“她為什麽不能留下來。”梵利能夠看出來希希對這個世界是眷戀著的，也許當年她來到這個實際上的時候會很想回去，但是現在希希是想要留下來的，即便他們死了，但是還有其他人其他的事情值得希希留戀啊，他既然交出了自己的性命，那麽他就想給希希一個最想要的未來。
“她留下來的話，我要你們的生命又做什麽？”巫楝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雲希希“有一點你們可能不清楚，即便我現在不要她的性命，她可以在這個世界上繼續活下去，但是死亡總要降臨，到時候她的靈魂將永遠存貨在兩個世界的夾縫之中，不生不死受著永無止境的寂寞折磨，你們想要她最終是那樣的結局嗎？”
“你這是恐嚇。”梵利並不相信巫楝最後這些話。
“你可以理解為恐嚇。也可以理解為謊話，但是我的條件已經給出來了，最終是否要接受，是你們的自由。”巫楝看了看天空“你們還設有一個小時的思考時間，我可以讓你們同她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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